lili.

混乱邪恶鸽手。

【晏安】悠长 上

#日常向瞎bibi
#严重ooc 是he
#私设有 背景为黑门关闭后世界正常

我们平淡而悠长的爱情。

人年少时总对世间万物充满期待,校园的围栏外,少女的笑颜与白日里昏昏沉沉做的梦。那时的世界,回想起总像是笼着层淡金薄纱似的,如同还未正式开业的店铺,是不能轻易使人看清的,总要留着点神秘感才好,然而又要使你看得那么点轮廓,由着你拿着这点微不足道的线索拼命猜测,于是便期待开业了。周遭的身影与纤细的情感,都不是那么分明。这大概便是年少的好处——礼物不曾标好价格,情感不需扣上姓名,他们是初生的少年啊,透过那渐渐退散的雾气望去,天边是一片一片金色的光。

晏华最近总回想起中学时代的事,毕竟他每天几乎都是独处,自然就有大把大把的时间胡思乱想。在宽敞的卫生间里刷牙时,一抬头就看到自己的脸。十多年前的这张脸,这双眼睛,这颗头颅,是坚定的踏着未来的方向。

命中的变数,连神之头脑自己也说不清,譬如几年前的那场几乎要吞噬世界的黑门事件。大家的未来?差一点,就再也没有明天了。我亦飘零久,君是浮沉雨打萍.

而安稳又朦胧的中学时代,就显得弥足珍贵。实际上晏华能回想起来最多的片段,还是有关于同班一位女同学的。不不不,不是你们想的那样,大多数人年轻的时候都会有稍稍关注的人吧?优秀耀眼的少年少女们,点缀着无数人年少的梦,使这段岁月熠熠生辉。晏华的女同学就是这样的人,桌上总放着各种各样的文学类书和一只菱形的发卡,别无他物,桌上大片的留白,使得本来就与她交集不多的晏华,更无从了解。

与其说是回忆某人,不如说是她代表一个时代。

晏华刷牙的手一顿,意识到刚刚自己又在走神了,索性打开水龙头把水拍在脸上让自己清醒一点。“这样可不行,神之头脑,活在过去可不是明智的决定。”
漱口,洗脸关好水龙头,动作一气呵成,他又回到办公桌前,处理堆积如山的公务。静得几乎无声的夜,只一盏小小的台灯,晏华一坐就是一夜,经常要到天亮,才像枷锁被释放一样长舒一口气,起来活动酸疼的颈椎和腰。

一人一灯一夜,常年独居。眼睁睁的看着太阳是如何从地平线上一点一点掉下去,再一点一点冒出来。景象是日复一日的壮观,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一点声音,也没什么可说的。想了想还是埋头于堆积如山的
公务。

今年已至年末,还没有飘过雪,冬仍冷的要命。

可这夜很好,桌上的电话忽然叮铃铃地响了起来,晏华想了想,拿起听筒。电话那头传来安托涅瓦的声音,“晏华,我刚刚处理完中央庭的事务,要不要一起吃夜宵呢?还是去中央庭对面的那家。”明明看不到安托涅瓦的表情,声线也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温和,晏华分明觉得电话线那头的人是笑着的。扫了眼桌上依旧厚厚的文件,“好,十五分钟后中央庭门口见。”“好的,那我也准备出门了。”电话那头的人挂了电话,晏华却愣了几秒,还没从刚才的电话里回过神里等着下文,听着对面彻底没声了才放下。

十五分钟后二人在中央庭碰面,过了条马路,一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上几句,小店就到了。两碗热气腾腾
的面端上,就着深夜城市里为数不多的亮儿,两人开始吃。“晏华,你那边的公务处理完了吗,最近事务多,辛苦了。说起来我们都很长时间没有休过假,如果可以的话,偶尔也想抛下这些事务,好好放松一下呢。”晏华想了想,“安托涅瓦,不用担心,交给我。”刚才趁热吃下的汤面现在起效了,厚厚的羽绒服下,两人的胃和心都暖和和的,僵硬的身子缓和过来,得以思考既定程序以外的事情。过了一会儿安托涅瓦才轻轻的应了声“嗯。低头吃面的安托涅瓦,耳边的碎发掉下来挡住眼睛,别到耳后,又掉了下来。晏华从包里摸出一个发卡,放在手心递过去。这回是安托涅瓦愣了一下,随后换上一贯温和的笑容,“谢谢,没想到晏华的包里还会有这种东西呢。”一边说,一边抬头对上晏华的目光,“为什么呢?”她笑着打趣,抓住这个小发卡不放。晏华能怎么说呢,注意到安托涅瓦有别头发的习惯性动作所以在包里放了个发卡?那为什么会注意到安托涅瓦呢?真是令人浮想联翩的答案,将晏华也不知名的事情,悄悄的撕开一个小口,得以窥见天光。晏华不清楚,不明白,“只是个人习惯而已,随手放的。”一句话堵住安托涅瓦的嘴,没有想接着往下解释的意思。安托涅瓦耸了耸肩,两人都没再开口。

吃完夜宵两人默契地并肩出了小店。安托涅瓦呵着气暖手,一小团白雾飘在她面前,原以为坏掉的路灯忽然亮了起来,昏黄的光洒了一地,他们脚下的黑暗被驱散,光洒在安托涅瓦的脸上,像淡淡扫了层金粉,那张熟悉的脸上晕上奇异的柔和的光辉,晏华看着她,有一种想触摸的冲动。安托涅瓦冲着晏华眨了眨眼睛,纤长的睫毛扑闪着像振翅的蝴蝶,一动翅儿尾上就会洒下点点金粉的蝴蝶。时间像是被拉长,亦或是电影里的长镜头,“她真好看。”晏华想。不过他一开口说的却是,“今天很晚了,先回家吧,明天见。”“嗯,明天见呀。”于是在冬夜里,两人短暂地分别,朝着各自家的方向走去。

第二天早上的中央庭,安托涅瓦早早的到了工作岗位上,手总有意无意的抚过耳边的发卡,直到有眼尖的同事发现她戴了枚发卡问了她,她才笑着胡乱找了个理由编了过去。手机忽然响了,显示收到一条新消息,是晏华发来的只有短短一行字:现在请来我办公室一趟 。“来,你看看这个。”晏华把一叠材料塞进安托涅瓦手里,手绕到她身后帮她拉开椅子。他坐回自己的位置上,看着对面的安托涅瓦,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,只等着安托涅瓦看完。安托涅瓦缓缓抬起头,“所以,你打算给全公司放两周的新年假期?”“你觉得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吗,安托涅瓦,我们也很久没放过假了,我们公司不是什么压榨人的地方。”“那这期间的..”安托涅瓦话说到一半,“这期间造成的损失并不算大,过年期间的工作量较少,年后加班完全可以解决问题,不必担心。”男人向后靠着椅背,“现在你可以抛下事务,好好放松一下了。”
“诶?”“不过在这之前我们还是有不少文件要处理的,辛苦了,安托涅瓦。”安托涅瓦习以为常地抱起了桌上的文件,刚转身要拉开门,听到身后的人说,“安托涅瓦,你是位很优秀的女性。”他顿了顿“我并不讨厌你。”而剩下的一半,她迫切的希望事情正如她期待的那样。晏华,那个男人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,永远理智冷静,冷静得简直不像活人,安托涅瓦没把握自己能成为他的例外。神之头脑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”她拧开门把,带上门,消失在门外的嘈杂里。

安托涅瓦从刚进入中央庭就注意到晏华,有一次她在中央庭工作到深夜,两个人在楼梯口碰上。幽长幽长的楼梯间,只有皮鞋踏在楼梯上嗒嗒嗒嗒的声响,灯没有亮,安托涅瓦看不清晏华的脸,独处的时候总是有诉说的欲望,莫名的情绪在她身体里涌动,涌上喉头却无从开口,于是她的心炽热滚烫,几乎要烫伤黑夜,她迫切的希望这条楼梯能再长一点,再长一点,最好在她想出合适的理由和晏华搭话前,永远走不到尽头。可是楼梯间最后还是走完了。冷风扑面,安托涅瓦紧了紧大衣。街上没有什么人,人们都躲进钢筋森林里或者铁箱子里了,点起的灯却成了一条流动的河流,铁箱子里发出的尚带有余温的光但,时急时缓地流动着。人都说时间是河流,她望着这条光河,无论地域无论时间,所有的光河好像都长成一个样子,它们有着共同的源头,向同一个方向奔流不息,回归海洋,或是在半路上蒸发殆尽。她想起毕业典礼结束那夜,大家也是从礼堂里一齐涌出,有说有笑的结伴回家,可她一转身,他们都转瞬消散在光河里,像打翻了满满一盒的金粉,璀璨夺目,流光溢彩,可是再也拾不起。夜里的浓雾渐渐涌上来,身后的礼堂躲在层层的雾后面,看不清轮廓,只能看到亮光,它是护航的灯塔。随后连礼堂的灯也熄灭了。回旋,起舞,谢幕。她却还在街头踌躇。

  那时的河是现在的河,那时的迷茫如同现在的迷茫,古老的河与古老的迷茫。
  

之后的日子里,哪怕是天天和这个男人一同工作,去过对方的家里几次,每次望向他的眼眸——那双冷冽的深蓝色的眼,她都无可避免地想起北极圈里终年冰冻的湖和亚特兰蒂斯。前者是常人难以抵御的冷,后者是完美又辉煌,只存在于传说中云深雾绕的缥缈之地。

安托涅瓦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被湖水吸引的鸟,永远在湖面上空盘旋。

假如不能降落的话,她也希望自己能放弃湖水。

安托涅瓦坐回自己的位置上,随手抓了张便签条,写下一行字:

踮起脚也触碰不到,我爱慕的是遥遥星辰。星辰是高远又寂寥的梦。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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